若隐时晴

脑洞没边儿。节操没影儿。

【楼诚】民立中学的金老师 19

影佐祯昭带着增援的宪兵,见到的只是满地的尸体——还有巷子里肺被打穿已经开始血气胸的南田云子。

南田云子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,由于失血过多,她的脸和嘴唇都是苍白的,可是在她附近的几人,都听见她用微弱的声音唤着:“阿诚,咳咳……阿诚,你在哪?阿诚……”

“云子!云子!”假装刚刚赶到的阿诚并不方便直接冲过来,他在人群中高声喊着。

“阿诚先生!这里!快来这里!!”

“云子!”尽管是自己的杰作,可是在他绕路的这一会儿,南田云子的血已经流的满地都是了。他的心里有一千一万个不理解,有对她这些匪夷所思安排的不满,可是那一切在他看到血泊中的南田云子时都烟消云散了。

“云子!你怎么伤成这样!你不会有事的!坚持住!!!!”明诚再一次为一个女人哭了。他紧紧抱住南田云子的身体,用手按住她的伤口。

“阿诚,你来了……你真的来了……我不是在做梦吧?咳咳……我还以为我永远也见不到你了。”说话间,她的嘴里也有血沫子涌出来。“你放心,为了你,我一定会坚持住的。”

“我知道,你别说话,保存体力。救护车就快到了,你坚持住!坚持住啊!”

“如果我活下来,你……娶我。”

“好好!我娶你,你一定要活下来!”

然而南田云子已经失去意识了。

明诚哭得像哀嚎的野兽,连影佐祯昭也不禁动容。

就在所有人都感到绝望的时候,救护车到了。

“这么快?谁叫的救护车?”影佐祯昭问。日本兵们面面相觑。他们发现南田云子到现在还不到五分钟,就算有人叫了救护车也不可能这么快。

“是我,阿诚接到恐吓电话,我感到很不安,为防万一,在来之前我就叫了救护车。”跟救护车一起到来的,还有明楼长官。“虽然我们已经尽快向您报告,可是看来还是晚了一步。这次很有可能是有什么人想报复我和阿诚,却伤了南田课长。影佐长官,我们感到十分的愧疚。”

影佐祯昭看着南田云子被抬上救护车,都昏迷了还死死攥着明诚的手,而明诚也哭得像个泪人一样死活要跟上救护车,神色复杂地说:“也不能怪你们,之前云子就感觉到特高课里有敌方的间谍,她这次的计划本来就是要将那人引出来解决掉,可是看来是她轻敌了。”

“请影佐长官放心,我们一定尽全力追捕凶手。”

“嗯,现在云子受了重伤,我可以信赖和依靠的,也只有你们了。请一定不要让我们失望。”

“是!”

夜,静静地开始,静静地结束。

中间的轰轰烈烈,几人经历?几人明白?几人会记住?

 

三天后,日本陆军医院的加护病房里。

南田云子一睁眼就看见了胡子拉碴的明秘书长坐在床边,见她醒了,那大松一口气的表情令人莞尔。她吃力地伸出手跟他交握。

“我睡了几天?”

“三天。”

“你三天没洗脸?”

“我光顾着给你洗脸了。”

“那你吃饭了吗?”

“吃什么饭啊?他就喝了几口粥,这几天不眠不休地守着你。”——推门进的是明楼长官。“我们家阿香熬的各种补汤,他要么直接放凉,要么喝了都不知道喝的是什么。今天好了,阿香正好炖了鸽子汤,你们俩可以一起喝。”

“谢谢明长官。”

“什么明长官啊,南田课长不嫌弃的话,以后跟阿诚一起,叫我大哥。”

“谢谢大哥。大哥坐。”南田云子笑道,便促狭地握了握阿诚的手。

明诚则是和明楼相视,会心一笑。

“我听说云子醒了。”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是影佐祯昭无疑:“哎呀你看看,有明诚先生衣不解带的照顾,你这么快就醒了。”笑面虎笑得满面春风。“云子啊,你可得好好感谢明诚先生啊。”

“影佐长官这是说哪里话,身为绅士照顾淑女理所当然,何况南田课长还是因为被我连累才受伤的,我理应为她尽心。”明诚起身行礼道。

“真的只是绅士对淑女的照顾吗?”

“影佐长官的意思是?”

“这里不是特高课也不是市政府,云子是我最得意的弟子,我视如己出,你们也不必讲那些虚礼了。”影佐祯昭笑着坐下,示意明楼和明诚也坐。“云子对明诚先生的感情,有目共睹。现在看来,并不是她一厢情愿。于公于私,我也很欣赏明诚先生。如果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,那实在是一桩美事。”

阿诚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地提了出来,有点反应不及。倒是南田云子大大方方地笑道:“谢谢老师,我们的婚礼请您务必参加。”

“好好好。说来,我今天也是有要事来问你的。医生说你的伤时近距离穿透伤,你是不是看到了凶手的脸?”

“他蒙着面,我没看到他的长相。只能肯定是个男人。”

“我们已经调查出了行动那天所有离开特高课的人员名单,你来形容一下他的体貌特征吧。”

“他身高一米八左右,偏瘦,因为他戴着帽子,我看不见他的发型,不过他戴着眼镜。而且他的左肩有点习惯性地上提。”

“什么?是他?”

“谁?老师,特高课里符合这个描述的人有很多,您怎么一下就猜到是谁?”

“电讯一组的长谷川拓也。波兰之鹰长谷川刚的侄子。那天晚上,既没有参加行动也不在特高课的人里,只有他符合这个描述。”

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之前藤田芳政长官和我姐姐截取到的军统密码本,曾经让他破译过,可最终却导致了我军在前线的重大失败。当时我们都觉得是军统戏弄了我们,现在看来,戏弄我们的,很有可能是我们内部的间谍。可恶,我们怎么早没想到是他。”

“出卖我们的往往是离我们最近的人。我这就去逮捕他,明楼先生,阿诚先生,云子就拜托你们照顾了。”影佐祯昭说完就出门喊宪兵去了。

明楼和阿诚都知道南田云子的伤是怎么来的,他们只是好奇为什么要把矛头引到这个叫长谷川拓也的人身上。明诚刚要开口问,却被南田云子制止了。

“嘘……”南田云子指了指床下。

明楼倾身扫了一眼——窃听器。他跟阿诚使了个眼色,阿诚点点头。

“这下好了,终于可以铲除内奸。真是大快人心。云子啊,你安心养伤,等你伤好了,我给你和阿诚好好准备一场婚礼。”

“谢谢大哥,我以后会和阿诚一起好好孝顺大哥的。”

“南田课长客气了,对长辈才叫孝顺。”

“中国不是有句古话——‘长兄如父’嘛。嗯~大哥我不想住医院了这里的味道好难闻。”

“这好办,过两天等你情况更好些,让阿诚接你回明家住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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